永泰一脸委屈,刚想为自己争辩,视线余光,却瞥到夏士诚向他急摆脑袋。
“圣上息怒!”
夏士诚头皮一硬,拱手道:“太子也是好意,他怕圣上受了蒙蔽,故担心过头,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九殿下手头就一千兵力,乌特昭部如何做出归顺圣上的这等决策?兹事体大,还得商榷!”
“是啊!”
辅国大臣李嵩,也接着道:“明面上九殿下麾下不但有一千府兵,而且还有屯田军垦士卒万人,但这等战斗力,还不足以让一个外邦部族甘心归顺于我大昌!”
“可他就归顺了我大昌!”
董庆堂冷眼看向李嵩,继续道:“九殿下宅心仁厚,巧施圣手,以岐黄之术,救了临河城把总纳敏的独子一命,恰逢乌特昭部沁王颜岱昏聩无道,把总纳敏为了乌特昭几万百姓的生计,决定取而代之,此乃乌特昭部民心所向,归顺我大昌有何不可?”
这下,满朝文武,都听明白了!
这九皇子永康,施展医术救了纳敏的儿子,这才让纳敏对九皇子有了信赖,因乌特昭部严重缺粮,故有了归顺大昌来度过饥荒的决定。
“不可啊父皇!”
捂着脸跪在地上的永泰,从董庆堂的话里,听出了味来,急叫道:“蹊跷之处正是这个,两国敌我对峙,九弟却与纳敏私通,这本身就是有资敌之嫌,要不然,如何郑继业被蒙在鼓里不知此事?”
“太子言重了!”
李嵩面颊一抖,摆手道:“资敌?那不可能,但九殿下尚且年幼,不知个中险恶,就怕上了纳敏的当,被他当枪使了!”
听出味来的夏士诚,狠瞪太子一眼,向大昌皇帝说道:“辅国大人言之有理,这乌特昭部生活艰难,为了一口粮食,什么下作事都能干得出来,九殿下宅心仁厚,就怕不识那敏险恶用心,被利用来为乌特昭部求得粮食援助。”
看来,这些人左说右说,就是要抹杀掉九皇子的这份大功,这才从中作梗,让大昌皇帝不要信以为真。
“父皇明鉴!”
地上跪着的永泰,不失时机地又说道:“说不定,这是北凉可汗与纳敏合谋,以诈降的形式,向我大昌骗粮,儿臣还请父皇三思啊!”
“嘭!”
大昌皇帝突然转身,抬起一脚,就把永泰给踹了个嘴啃地!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眼里杀机顿起的大昌皇帝,目光缓缓从群臣脸上扫过:“你们是见不得小九好过,千方百计要为难于他,怎么!这人都上了边关前线,你们还是不能放过他,你们倒是给朕说说,他到底和你们有何冤仇?”
说起这冤仇,之前还真没有!
不过,这新恨,那可是多了去了!
一个窝囊废,把皇城搅得是风云四起,到处坑人搞钱,让他们吃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