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发了血誓,订了攻守同盟,又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这才打开门来,去雁门镇行辕,找郑继业摊牌。
为了保险起见,刘勋让几名部将,精心挑选了五百步卒,人多了怕引起郑继业是怀疑。
一行人急匆匆,就赶到雁门镇行辕。
此时,刚准备喝早茶的郑继业,就被刘勋带人堵到寝室。
当听完刘勋禀报,郑继业两眼一黑,当场就昏了过来。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着。
“混账!”
额头青筋暴起的郑继业,破口大骂道:“我不该心慈手软,在你第一次大错酿成的时候,就该免了你的军权,还不快快放开我,你这是在找死!”
“表哥,我的大将军,兄弟我对不住了!”
刘勋声泪俱下,跪在地上,向被捆绑着的郑继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表哥,我不想死啊!”
刘勋抬起头来,望向郑继业,又道:“路已经走到了这步,兄弟我只有对不起你了,只要大事一成,太子那边定会向我们说话,兵家只讲成败,谁问过往?”
“混账!”
郑继业眼里喷火,一口钢牙咬得嘎巴乱响,吼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待我亲自去和九殿下商议,共防边区,想必他不敢对我这个统帅怎么样!”
“晚了!”
刘勋站了起来,咬牙道:“该想的,我都想了,只有此路,或许能杀一条活路出来,就是委屈哥哥几天,待兄弟我凯旋,再向你赔罪!”
说完,刘勋面色一沉,道:“带大将军上关楼!”
此时,听到动静的郑继业卫兵,已经把行辕团团围住。
郑继业偏将郭鹤年,也带着一队精兵闻讯而至。
五花大绑的郑继业,被两名趟子手用刀架在脖子上,押着就往行辕外面走。
“站住!”
分开一步步后退着的郑继业卫兵,郭鹤年走上前来,怒道:“刘勋,马上给大将军松绑,不然你马上就会被射成一只刺猬!”
已经有上千的弓箭手,手里的弓箭齐齐对准着刘勋一行。
“郭将军,得罪了!”
刘勋向郭鹤年抱拳一礼,沉声向身边人吼道:“走!”
卫兵也好,郭鹤年的弓箭手也罢!
由于投鼠忌器,眼睁睁看着郑继业被刘勋和他的部将们带走。
郭鹤年冲进郑继业书房,拿过纸笔,立刻写了一道急报,交给身边亲信,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送到兵部……”
郑继业被刘勋们押往雁门关关楼,郭鹤年就近又调来雁门镇的两万兵马,把关楼围得水泄不通。
郑继业被刘勋留下的五百精兵,还有一名部将看守,被五花大绑着坐在关楼上的一张椅子上,而椅子周围,已经堆满了浇着菜油的木柴。
要是郭鹤年强行解救,这些人会点燃木材,和郑继业同归于尽。
做完这一切,刘勋傲然回头,望了一眼关楼,自语道:“对不住了,郑大将军!”
“出发!”
刘勋狼吼一样,亲自发号施令,两万大军厉兵秣马,大地立刻震动起来,万马奔腾之下,地上顿时残雪乱飞……
片刻间,雁门关两万大军,齐齐聚在北大营关口。
望着对面二里地处的河套驻军兵营,刘勋面目一片狰狞,狂笑道:“儿郎们,杀过去就是生路,我们的命,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杀!”
随着一声高喊,战马嘶鸣,兵士们战刀高举,冲开栅栏就冲向战狼军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