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饴?找那玩意儿干啥?是想压味儿吗?你妈刚刚不是都给你找白糖了吗?白糖还不比那个甜?”
“不是不是,我是想用高粱饴外面那一层糯米纸把七珍丹包裹住,然后直接吞进去。”
林支书疑惑的想了想,丈母娘直接拿了个小袋子过来给林里。
彩色纸包裹着的长条高粱饴看起来和后世没有多大区别,林里提起精神拆开一根。果然,那层光滑透明的纸摸起来很滑。
放到嘴里舔了一下,遇水即化。
本来满是惊喜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但舌头一动。糯米纸虽然化了,但不是溶于水,而是变成了黏糊糊的一片,轻轻舔舐,还能分层,虽然易碎了些,但终究能用。
林里将缺了一块儿的糯米纸从嘴里拿了出来,轻轻的铺平在户口上,在中间往下压了压弄了个凹陷。林支书递过来一个七珍丹的管子,看的林里一阵恶心。
不过该干的事儿还得干,林里强打精神,在糯米纸上倒了四分之一管子在糯米纸上。
将糯米纸折叠、包裹,把七珍丹包裹严实。张嘴试了几次,但还是没有入口的勇气。
林支书早就在一旁看的忍不住了,伸手将林里的脑袋往后掰,捏开嘴巴。不等林里挣扎,瞅准林里的嗓子眼儿,就把包裹着七珍丹的糯米纸小包朝嗓子眼儿丢了进去。
林支书心里有气,丢东西的力道自然不会小。林里心里对七珍丹抗拒非常,再加上嗓子眼儿被这么狠狠一撞,肚子猛的一个抽搐,眼看就要吐出来。
林支书眼疾手快,粗糙的大手猛的就捏住了林里的喉咙。从腹部翻滚而上的东西被生生压制在了喉咙的位置,等腹部痉挛结束,林支书见林里不再挣扎,才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
捏脖子虽然阻止了呕吐,但也造成了林里的呼吸停滞。大口喘了两口气,来自肚子里难闻的气味将林支书三人熏的连连后退,显然被恶心的不轻。
“咳咳~额~咳咳~~嗯嗯~~”
解决了当务之急的呼吸问题,林里终于感觉到了喉咙里那种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难受感觉。他显然不是得了慢性咽炎,慢严舒宁康不管用。
“水~水~”
糯米纸干燥,遇水则化。但林里的喉咙中水分不多,勉强试着吞咽了几口口水,可雨过地皮湿,对喉咙上沾着的糯米纸七珍丹根本没有多大作用。湿了之后依然紧紧粘贴在喉咙上。需要大力气才能解决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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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淑芬端过来的是凉水,林里扭头翻了个白眼。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凉水?现在看到它就想吐。
终究还是丈母娘手快,舀了一勺刚刚撤下去没有喝完的各货饭。
温热带着咸味的米汤大口大口的进肚,感受着那股异物感渐渐下滑,最终消失不见,林里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
但三管儿七珍丹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才仅仅完成了十二分之一。将袋子里的高粱饴倒到炕上数了数,根本不够十二个。
“唉!不就是吃个药嘛!至于吗?来,这样,你仰头,我直接给你往嗓子眼儿里塞不就行了。还用什么糯米纸啊!不需要的。”
想着喉咙里被用力撒上一管儿七珍丹,林里就打了个哆嗦。他同时还是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七珍丹遇水还不得沾在喉咙里不下去啊!想想就可怕。
见林里摇头,林支书四处打量,直奔扫帚嘎达而去。看样子要上武力了。
“哎呀!行了行了。咱们一张糯米纸上多包点儿不就行了,这有啥难的啊!”
丈母娘将气冲冲的林支书拦了下来。这也算一个台阶儿,毕竟林支书不可能真的下手打人,就是吓唬吓唬人。
“哎呀!你们别叫唤了。咱们用高粱饴给他包不就行了?”
林里剥开的高粱饴便宜了淑芬。咀嚼着用舌头对抗粘牙高粱饴的淑芬很快发现了办法。
但高粱饴这个糖可塑性还不够高。粘度还不够强。别看粘牙,可泡在水里就像一块儿牛皮,根本不能用作包裹七珍丹的外皮。
可思路有了,后面的事儿就好办了。
淑芬用碗浓浓调了一个碗底的浓糖水,搅拌融合之后倒进了勺子里面。
又在灶台里面生了火,将勺子伸进了灶台里加热白糖水做糖稀。
在炕上躲过一劫的林里拍了拍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想起来。亏他还是个看过短视频的人呢!
白糖稀很快就烧好 了,但勺子也黑了屁股。
浓稠的糖稀倒在瓷盔里面,等温度降低之后,淑芬把它像和面一样和成了一个小小的“面团儿”,擦莜面卷卷似的按在瓷盔光滑的底部一擦,一层薄薄的还带着甜香味的糖皮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