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被前受害者的建议吓了一跳,随后抬起手看着露出来一截的针,就琢磨起了办法。
“大口袋,你觉得用牙能咬的住吗?”
大口袋戳了戳牙花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林里哥,我的前门牙有点儿尖,怕是咬不住。而且我去咬,也没有个分寸,怕弄疼你了。”
听到弄疼这个词语,林里挺无语的。和扎在肉里头的绣花针配着,怎么那么奇怪啊!
“我自己来。你别参与了。”
用不干净的小手儿擦了擦针尾,想象着三哥家的那些咖喱美食,林里一狠心就咬了上去。
用门牙尝试着咬紧了针尾,却发现有点儿打滑,不敢用力过猛,缓缓的往外拽。
别说,扎进去的时候疼的厉害,但是这往外拽,是疼痛中带着点儿小爽,还挺让人上瘾的。
“林里哥,你现在别消毒,等我先把针拔出来你再舔。”
一想到大裤裆的臭脚,林里就忍不住想吐。不过还是忍着恶心,用力往外一拽,针出来了,带出来一股鲜血。
不过一个手掌心儿只要没扎穿血管,能有多少血液,喷了那么一下之后,就没有了冲劲儿,在手掌上留下了一滩小小的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停了下来。
“呸~~”
吐掉恶心的针,林里又接连吐了好几口唾沫,把本就因为干活儿、出汗干燥的口腔弄的更加干燥。喉咙里面都是干巴巴的。
“林里哥,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去找工具去了。”
“什么工具?钳子?”
“不是,是我从河畔找了两块儿石头,打算给你夹住了往外拉。”
“别,不需要了,我自己有牙齿,更有脑子用。交给你小子来,还不得和大口袋似的变急症啊!”
“嘿嘿,那都是意外。”
归来的大裤裆憨厚一笑,见没什么用力 ,就把手里的两块儿石头丢到了地上。随后意识到这是菜地,就又捡起来丢到了旁边儿不知道谁家的菜地里面。
“哎哟,你是闲的啊!怎么还丢到别人地里了,走两步丢回河畔里面多好啊!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没事儿,谁家的菜地种之前还不清理一下啊!这表面的石头而已,不会出事儿的。”
林里心说,我家的石头也很可能是和你差不多的扑街丢的。
“手受伤了,看来这活儿是干不下去了。”
“没事儿林里哥,这么大点儿的菜地而已,我俩一会儿就干完了。帮忙嘛!就是互帮互助。”
“我是生受了你们的帮助啊!”
“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时间长着呢!”
林里没啥事儿干,三个找了个地方,也不嫌弃地上有多少土,直接就盘腿坐了下去。提前换上了干活儿时候的衣服,不惧怕这点儿土。
“我这手指上怎么还长倒立起了。”
倒立起,就是手指上偶尔会出现的逆着起了皮的口子,风一吹凉飕飕的疼。因为太短,所以用手指很难揪住,而且这么处理容易拉大伤口,增重伤势。所以最常用的办法是用剪刀剪。毕竟这会儿的指甲剪还很少见。即便剪完了,也还是会留下一点儿毛茬,在衣服上一蹭,爽的不要不要的。
“林里哥,我给你揪,我对这个有经验。每年都长呢!”
唉!大裤裆这个傻小子,一点儿医学常识都没有,这明明是缺维生素了,还美滋滋的当成了游戏玩儿。
“每年长也没想着找个办法解决一下?”
“不用,过一段儿时间就好了。再说了,解决了还怎么揪着玩儿啊!”
“林里哥,你看我的,我虽然没有倒立起,但是手掌起皮起的厉害。”
大口袋伸过手来比惨,林里看了一眼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儿。虽然自己初中的时候也得过鹅毛掌不止一年,但是这会儿看到大口袋的手,还是有点儿头皮发麻。
“林里哥,你看啊!撕死皮玩儿可有意思了。”
大口袋把泛白的表皮一点儿一点儿的揪着往下撕,一点儿一点儿的,闲下来这么玩儿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撕下来的死皮也不丢掉,而是放到一处攒起来,等数量足够多的时候,用嘴呼一口气吹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