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皇帝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对袁天赦私下接触自己的事情心有不悦。
若是因此让袁天赦失了宠,无法参加歼灭之战,这不仅是袁天赦的遗憾,也像是整个辽东军的耻辱。
想到自己那些骄横桀骜之兵,曹文诏咬了咬牙,郑重说道:
“陛下放心,若是哪个兔崽子再敢胡作非为,违背新军规,曹某就砍了他。”
“行胜于言,说得再好听,不如做出来让朕看到。”朱琳泽语气平淡,顿了顿,又补充道:
“另外,你们在朝鲜国的表现也会决定朕是否愿意收编关宁锦的辽东军。
若是不堪大用,袁督师的仇,朕自己来报。”
关宁锦的辽东军自然指的就是关外八城,祖大寿麾下的五六万兵马。
这些人在袁崇焕和孙承宗出事后,基本上就类似西方的雇佣军。
给多少粮饷办多少事情,至于忠诚和爱国,基本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去年(崇祯七年),后金袭扰宣府、大同,崇祯帝三次调祖大寿入卫,但祖大寿都不应,直到逮捕其妻儿,祖大寿才被迫让辽东军入关。
朱琳泽不希望一代名将祖大寿像历史上那样,最后投靠了皇太极,此时的敲打,也是为了防微杜渐。
“陛下,大将军(祖大寿挂征辽前锋将军印)这些年派了很多兄弟去寻找两位小姐和天赦兄的下落,他对崇祯的仇恨也全都是由袁爷而起,您不能弃他不顾啊。”曹文诏苦苦哀求。
沉默良久,朱琳泽缓缓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自大凌河之战(1631年)祖大寿被俘放回后,皇太极屡屡犯边,祖大寿从不袭扰,皇太极也从不攻打深入其腹地的锦州,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易,朕是不信的。
记住,国仇和家恨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你们若是真的为祖大寿,为你辽东的兄弟着想,那就好好表现,让朕看到一支纪律严明,所向披靡的关宁军。”
“陛下,末将明白了。”曹文诏眼含热泪,重重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去。
曹文诏一走,站立一旁的伍辰皓和徐铭轩都凑了过来。
徐铭轩长吁一口气,露出笑容说道:
“还好陛下就给了四个军的编制,若是一下新增十五军,就算日进斗金怕是也扛不住。”
朱琳泽摇了摇头,开口考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