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两条手臂悬在半空,他想伸手抱住何穹山,但又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没有把教练抱住。
“何教,我也不是跑到欧洲去的啊,我坐飞机的……”
“对了,何教,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江远后退两步,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何穹山站在原地,把头别过去,就是不肯给江远看自己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江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何教,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康哥不要再弄假赛了,这样搞很没有意思”
本以为何穹山听完之后会很震惊,哪知何穹山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
江远不由得一惊:“何教,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何穹山点点头:“我可是球队的主教练啊,而且我岁数摆在这里,虽然精力跟不上了,但是有些东西啊,看的比你们年轻人明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穹山抬头看向江远,两个眼球上依稀可见几条血丝,但是眼泪已经被擦干净了。
“小组赛最后一轮,我绝杀的时候,整个队伍只有康哥没有庆祝,而且,我感觉到,他有意地在缩短我的出场时间”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了却不指出来?”
江远眉头紧锁,何穹山作为主教练,完全可以阻止骆康的战术安排,但他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了骆康足够的中场发言时间,这让江远纳闷的不行。
“哎!”
何穹山长叹一口气。
“竞技体育的水很深,不只是足球,也不只是国内。从骆康的表现来看,他肚子里确实藏了东西没错,但你不能因此否定他的临场战术调整是错误的”
江远没有说话,何穹山说的没错,骆康的动作其实很小,就拿小组赛和群英的比赛来说,他想要两支球队打平,但做的调整仅仅是略微缩短首发球员的上场时间,在战术布置上还是该怎么来怎么来。
“何教,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把骆康赶走,你能在青山市找到一个和他水平相似的助理教练吗?或者说,你能保证下一个助理教练在利益面前能守住他的初心吗?”
“小江,我是没想到你能发现骆康的问题,你的眼睛很尖,思想也远比球队其他人成熟,所以我把本来应该在你们高中毕业后才说的话现在就告诉你”
“是什么?”
江远竖起了耳朵。
“在场上运好球,在场下更要运好球”
……
青山国际机场,江远拖着行李箱,在大门的摇椅上见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恩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