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突然顿了一下，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的球员们心里一阵发麻。
“长距离耐力！”
“shit！”
“我就知道！哎……”
一听到“endurance（耐力）”这个单词，一线队的31名球员全部戴上了痛苦面具。
其中阿扎尔自然是最难受的那个，比利时天王把手搭在江远的肩膀上，小声问了一句：“何塞，不久前才练过，没必要吧？”
“没必要？去你的”
穆里尼奥白了阿扎尔一眼：“上次训练还是上次了，前天和曼联的比赛，我们的平均跑动距离只有8.9KM，你们知道曼联跑了多少吗，9.7KM，剩下的800m哪去了？”
“来，我看看”
在球员们的注视下，穆里尼奥翻开笔记本，一个个念了出来：“特里8.2KM，这个可以理解，伊万诺维奇8.8KM？？？什么玩意，天呐，我不是让你下底吗，你为啥才跑了这么点？”
穆里尼奥瞪着大眼睛，伊万诺维奇平常联赛的跑动距离一般都是在9.2KM左右，但是前天在边后卫下底战术的加持下依旧只有8.8KM的全场跑动，这让穆里尼奥感到匪夷所思。
伊万诺维奇摸了下鼻子：“后面不是威廉来右路了么……他又不内切，我没下底机会啊”
也是！
伊万诺维奇的话提醒了穆里尼奥，下半场战术有点变动，因为是威廉在右路，所以球队右边卫的下底机会比较少。上赛季威廉在切尔西踢右边锋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跟法布雷加斯打配合下底，这会导致边后卫的进攻参与感不高。
“所以我们不用跑了？”
祖马嘻嘻哈哈的，不用练耐力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啪！
穆里尼奥盖上笔记本：“跑！肯定要跑，为什么不跑，罗佐维奇！”
说完，穆里尼奥往后退一步，边上的罗佐维奇站在穆里尼奥原本的位置上：“等下我们开始热身，然后是80m的折返20个，休息10分钟后是12km连续跑”
“啪啪啪！动起来！都动起来！把球带上！”
在教练团队的催促下，球员们就像是一群鸭子一样被赶着跑。
祖马加快速度，从后面一路摸到江远沈身边：“糟糕了，江，等下你跑慢点”
“ok！等下我跟你后面跑，你不用紧张的”
江远比了个大拇指。
祖马摇了摇头：“我不信，上次你都骗了我”
“放心，上次是意外，戴着心率表呢，这次我肯定会让着你的，给你拿个第一怎么样？”
江远眨了眨眼，看上去真的要给祖马一次机会。
“真的假的？”
祖马眼前一亮，如果他能把江远干掉拿下12km第一名的话，那罗佐维奇一定会夸奖他的！
江远看着祖马，一脸惊讶的样子：“小屈尔特，你不会真信了吧？”
“你！”
……
这两天，穆里尼奥没有在训练中安排阿扎尔踢前腰，也不知道这个葡萄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仅江远懵逼，阿扎尔自己都有点懵了。
食堂里，阿扎尔就坐在江远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安格斯牛肉堡，牛肉堡里面涂了一种比利时特产的酱汁。
“江，你说我到底踢哪边？何塞不会想让我练两个位置吧”
同时练2个位置肯定要比只踢1个位置要累，而这也是阿扎尔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如果穆里尼奥真的要让他同时训练左边锋和中前腰，那他每天至少要多拿出45分钟的训练时间。
江远舔了舔嘴唇，让阿扎尔把汉堡掰一小块给自己：“嘶，我也挺纳闷的，这个事情比较重要，你问我肯定没有答案，你建议你直接当面问问何塞，看看他到底什么个想法”
“加点这个”
阿扎尔分了一点比利时酱汁给江远：“我昨天就问过了，看何塞那意思，他也把握不住”
嗯……
江远浅尝了一下阿扎尔最喜欢的比利时酱汁，味道确是不错，不过在江远看来没有沙拉酱好吃。
嘴里嚼着汉堡，江远看着远端餐桌的穆里尼奥：“这件事情确实比较复杂，因为你踢左边锋很强，踢前腰也很强，何塞应该是想知道你在9号半这个位置的上限是什么样子的”
“你个人对换位置什么看法？”
说这话的时候，江远原本嚼着汉堡的嘴突然不动了，这个问题是他最关心的。
如果阿扎尔愿意踢前腰，那对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哈哈，你很想回左路了吧？”
阿扎尔笑了出来，心思被看穿的江远脸一红，不过也没有刻意躲避阿扎尔的目光。
这种东西迟早都要挑明的，无非就是早一点晚一点的问题。
“其实左右对我来说区别不大，主要还是看你什么想法”
“嗯……”
阿扎尔略做思索，缓缓说道：“其实吧，两个位置对我来说区别不大，踢前腰我可以少一点长距离的跑动，但也不会少太多，主要还是对抗，之前踢曼联的时候，我30分钟只有一次对抗，就是和曼联的两个中后卫。还算不错，你知道吗，我喜欢进球的感觉……”
因为没组织好，阿扎尔说的有些混乱，不过江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关键信息。
“我大概清楚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进球，但又不想在场上太累，是这个样子吧？”
“还是你懂我！”
阿扎尔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拍了对面的江远一下：“其实我在意的不是位置，我就是想知道自己踢9号半能不能拿到进球的机会，这是问题的关键”
这么说的话，阿扎尔个人踢9号半的意愿是可以的。
江远点点头，看来自己重回左路首发有望啊！
就在这时，江远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于是他放下了叉子。
“家人吗？”
阿扎尔问道，吃了上一次的教训，阿扎尔也知道江远现在的通讯录里是没什么异性的。
“队友”
啊？
江远的话让阿扎尔愣了一下，后者在食堂里环视一圈，都是戴有线耳机听歌的，也没看到人在手机上打字聊天啊。
“国家队队友”
江远补充了一句，随后两个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跳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