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学镇站在表哥于弘毅房门外,踟蹰良久,方才推门入内,一入内,见表哥的好友林知晖也在,神态更显慌乱。
于弘毅与林知晖正在用膳,见表弟喻学镇进来,立即放下手里的食箸,轻笑道:“镇儿,脸色为何如此差?可是昨夜没睡好?”
喻学镇目含泪水,下定决心般的抬起头,郑重地将手中的一个锦囊塞入于弘毅手里,没头没尾哭道:“表哥,妖道天方子若要洗去他人的记忆,需先让被催眠之人,服下使人精神涣散的药物相辅才行,这锦囊中的药只要吃了,便可保人再不受那妖道催眠影响,记忆一定能保存。表哥,这是阿弟辛苦得来的药,爹要夺我这药去研究,阿弟怕他找到了,你帮阿弟藏好,莫要离身。”
喻学镇哭着说完话,将手中药囊塞入于弘毅手中,转身便埋头跑了。
于弘毅在喻学镇身后,连着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将人唤回。
林知晖此时也走了过来,不明所以道:“你这表弟够奇怪的,让你帮忙藏个东西哭什么?”
于弘毅微微眯起眼,想了想,还是把表弟送给他的药囊,放入怀里收好,回林知晖道:“我祖父很疼我这表弟,每每收罗到什么好东西,有我一份,就必给他也送一份。表弟可能是得到什么好东西,也想把好东西分我这表哥一份,才找这么个理由,变相送我东西呢。至于哭,想是想到我过世的祖父了吧,才如此伤心,”
林知晖听言,顿时对那药囊来了兴致,伸手就往于弘毅胸口处掏去:“那他方才如此说,这送你的也是好东西了?喻医世家的药据说都是宝贝,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于弘毅立即旋身闪开林知晖来夺药囊的手,笑道:“虽不知这药有何用,但你粗手粗脚的,快远些,别把我表弟的一番心意给弄碎了。”
于弘毅与林知晖两人又如昔日相处时那般,难得笑闹起来。
两人打闹间,忽叟满面兴奋的跑了进来。
忽叟一进屋子,便神采奕奕的对林知晖叉手禀告道:“大郎君!我们即刻回返郐县吧,有家主的消息了!”
林知晖闻言松开于弘毅,也不抢于弘毅怀里的药囊非要看了,当即大喜,兴奋道:“当真?我爹如今在何处?”
忽叟激动地回道:“原来家主那日逃出郐县后,便向鲁王去借兵剿匪了!如今郐县已被夺回,鲁王驻兵三万在郐县,家主已重新做回郐县县令的位置了。大郎君,我们即刻启程出发吧!家主若知道您无事,一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