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原一愣,而后如实回道:“即使不放心,属下亦是不会因自己的私心,去阻阿妹今后欲走的道路。”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通幽有何意外.......”
林知皇的未尽之言,梁峰原立即懂了,清声回道:“主公原来是在担心此事。”
林知皇点头,对上梁峰原的视线,认真道:“你此前不愿投效于本府君,故意惹本府君对你生厌,是否就有那病之故?彼时你不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更好的掌兵。你不想为统帅,是因为你没有自信能控制自己之疾?了望你不想让信重你的兵士,到真正上战场之时,因你之故,或死或伤?”
梁峰原见林知皇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心潮起伏,喉结翻滚了一下,望向林知皇的狼眸,越加深邃:“果然,何事都瞒不过主公之眼。”
“此时了望终于投效了本府君,想来心疾已是痊愈,自信自己已能掌兵,也能对手下所掌之兵负责了?”
“是!” 梁峰原落字铿锵,郑重拱手作答。
“了望,据本府君所知,你这心疾,即使痊愈,一旦支撑你的精神支柱再次崩塌.......本府君指的是,梁峰溪若出何意外,你可能会......”
梁峰原终于听懂林知皇在担忧何,沉声低笑出声,垂首郑重地对上林知皇望来的视线,笃定道:“不会的。”
林知皇看着梁峰原不说话。
梁峰原再次以士礼,神情肃穆的单膝跪下,落字铿锵道:“主公,从峰原认您为主的那刻起,您便是峰原心中最重之人,只要您不弃属下。主生吾生,主亡吾死!”
这......便是将心吗?
林知皇霎时间眼眶微红。如此重的诺言,我林知皇既得,便是倾尽全力,也必不能负。
殿外日落黄昏,月牙升起。
殿内主站从跪,忠心伫耸。
殿外殿内交相成辉,皆在谱写旧落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