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开这个口子。”
沈霜摇了摇头:“放心,该不客气的时候,我绝不会客气,肯定会找你帮忙。”
“您和嫂子千万别客气。”
方言信誓旦旦地保证。
“对了。”
沈霜走向书架,“爸爸临走之前特意嘱咐过,除了《回忆录》需要的文献资料,这些书籍字画,有一部分都捐出去,还有一部分,要留给你,以后你搞创作,或许还用得上。”
“这……”
方言想要推辞,但被直接打断。
沈霜道:“收下吧,我们之间就不要推来推去,就算用不上,拿去做个念想也好。”
方言也不再推脱,就听他说沈雁冰教的学生虽多,但顶多是对晚辈的照拂和爱护,只能算是记名弟子,真正称得上真传的并不多。
再加上有不少人,不是牺牲了,就是因为各种原因离世了,还有的像章光年,已经年迈,以致于青黄不接,人丁稀少。
“爸爸对你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你今后能对华夏文化事业的繁荣昌盛多出一份力。”
沈霜话里透着强烈的期许。
“我会的,沈哥!”
方言郑重地点了下头。
雨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从后恩寺胡同回来,方言身心俱疲,走到家门口,脚上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撞在门上。
“岩子,怎么了这是!”
杨霞吓了一跳,立马凑了上来。
“没事,妈,路滑而已。”
方言扬了扬手,疲惫地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方红打着伞进屋,“妈,这都两天了,岩子还没有回来呢?”
“回来啦!”
杨霞瞥了眼卧室,“这不,刚回来就躺下,忙了这么久,肯定是累坏了。”
方红听到方言在睡觉,也不去打搅。
等做好了鸡蛋挂面,才喊他出来吃饭,但喊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疑惑地走进了房间。
就见四周一片漆黑,方言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方红轻轻地推了几下,“岩子,岩子。”
“呀,额头怎么这么烫啊!”
杨霞感觉到不对劲,伸手一摸。
“不好了,妈,岩子发烧了!”
方红一个激灵,“快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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