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激动地拿出小本子,翻到了自己手抄的《从前慢》那一页,希望能留个签名。
“我的住址,麻烦不要跟其他人说。”
方言爽快地答应,边签字边说。
“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不能私自泄露和抄阅他人的收、寄件人的地址。”
女邮递员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样的秘密怎么能和人分享呢!
“那我就放心了。”
方言把小本子递了回去。
女邮递员语气里透着兴奋:“方老师,您的下一部作品打算写什么呢?”
方言透露说依然是谍战,在下个月的《人民文学》上发表,但没有点明是《潜伏》。
“那个……”
“方老师,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不礼貌,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您能不能写一写邮递员?”
女邮递员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方言好奇不已,一问才知。
她以及邮电局领导、同事既爱看谍战,又很羡慕佩服地下工作者,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他们的功绩与世长存,有无数的文学作品致敬他们,歌颂他们,赞美他们。
她们自然不敢跟先烈们相比,但也希望能有作品,写一写她们这些平凡的邮递员。
毕竟到现在为止,写邮递员的寥寥无几。
“前些日子,铁道部邀请了文联、作协的专业作家深入一线,写铁路相关的作品。”
女邮递员说包括邮电系统在内,厂矿、医疗、机械等系统也组织了类似的活动。
“是这样啊,我会好好考虑的。”
方言往自己所在的车厢走,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的邮政和电信是绑定在一起合营,也就是邮电系统。
且不说别的,跟邮电系统打好交道,貌似不失为一件好事,比如,电话的安装。
80年代,安装电话可要排队。
哪怕是交了几千块的装机费,也要排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队。
……………
回到燕京的时候,正值下午。
火辣辣的太阳,照得方言满头大汗,他先帮韩跃民把东西送回家,然后走回南锣鼓巷。
路上买了根红豆冰棍,唆了一路。
“哥!”
刚一到院子里,方燕立马奔了出来。
“呦,今儿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
方言调侃道:“平时看电视,喊你半天都不动,这会儿怎么想起迎接你哥我了?”
“我怎么会不想你呢!你可是我亲哥!”
方燕伸出手,“我来帮你拿包。”
“人小鬼大,你是想我嘛,你是想章瑜、朱时茅他们的签名和照片吧?”
方言笑眯眯地把包递了过去。
“嘿嘿,都想。”
方燕感到布袋很沉,双手吃力地提着。
“还是我来吧,这包挺沉的。”
“没事,哥,我能拿得动。”
看着小妹咬牙坚持,小心地避免磕碰。
方言见状,颇为欣慰地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