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像是大实话,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我对他念念不忘,肯定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这个人。”曲砚浓说,“为我而死,不过是锦上添花。”

卫芳衡忽而安静下来了。

她望着曲砚浓的面容,竟有点小心翼翼的、像是呵护什么幼苗一般问,“你又有感觉了?”

没有。

她不过是隔岸观火,翻找了过去的回忆,找出记忆中她曾得出的结论,说给卫芳衡听罢了。

就像是叙述另一个人的故事,再怎么见解深刻,也不属于她。

卫芳衡顿时泄了气。

“那时候你还会专程跑到上清宗来找他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血亲,你说你已经失去了很多爱恨悲欢,你不想有一天丢了和他有关的悲欢滋味,你还在想办法化解道心劫。”她说,“可现在呢?你有多久没有想起‘卫朝荣’这个名字了?”

曲砚浓没有立刻回答。

卫芳衡的话勾起了那些被淡忘的回忆,由于还没有那么遥远,她还能稍微找到一些当初的情绪。

在万千淡去的爱恨里,他是最后褪色的悲欢。

“你要是问这个,我就有话说了。”曲砚浓最后轻飘飘地说,“前些天我在不冻海钓鱼的时候还想起他了。”

语音未落,她已先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