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荣是她见过最大的例外。
他是她见过最奇怪,也最特别的仙修。
曲砚浓微微蹙眉,有些迷惑:方才在艮宫裂口边,她伸手拉申少扬上来的时候,后者好像并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反倒把她握得很紧。
刚才不害羞,现在又害羞起来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却理不出头绪,瞥了申少扬一眼,把他递过来的灵识戒握在了手中。
卫朝荣怎么也没想到,申少扬居然就当着曲砚浓的面沟通了灵识戒,又在被曲砚浓发现后,想也没想就把灵识戒递到了曲砚浓的手里。
——这小子倒戈也太快了吧?
可申少扬只怕是不知道,就算把灵识戒给了她,也是没有用的。
她听不到的。
卫朝荣在昏暗的荒冢中涩然一笑。
况且,世事无常,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呢?
借着灵识戒的视角,他望见她光艳绝伦的脸。
他把剩下的一切都忘记了。
如影随形的灼痛、漫长不减的孤独,他都不再去想,只是全神贯注地凝望她的面颊,贪得无厌地用目光描摹她瑰丽细腻的眉眼,仿佛便也能跨越千山万水一遍又一遍深吻无尽。
假如有一天,他能离开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