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荣沉默不语。
他不做解释,只是静默了一会儿,眉梢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没什么。”他说。
她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他们吻也吻过,拥也拥过,口头上的喜欢说过了一百次一千次,可好像都有些逢场作戏,如果要说这份情意里有多少深情不二,那她自己都要笑话自己天真得可以。
她不知道卫朝荣为什么回到仙域后仍没和她断了联系,但又不算很意外,她对旁人的迷恋习以为常,接受得理所当然,假如说卫朝荣对她着迷,她是不会惊讶的。
但是,比着迷、迷恋和喜欢更用力一点,更真情实意一点的情意,她就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他要问她是否喜欢过很多人?
他凭什么问她这个问题呢?
“是啊。”她笑了起来,很飞扬轻盈,“很多。”
卫朝荣不作声地盯着她。
他幽黑的眼瞳很深沉,燃着两簇小小的光焰,几乎能透过目光将她燃点。
“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他语气沉冽,仿佛很平静,与她随意地说着闲话,只是音调有点压抑的起伏,“我只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个。”
她那时已感到一些难辨的惊惶,隐约预感到这仿佛寻常的对话后藏着她从未曾触碰、也从不敢触碰的东西,也许她曾执迷地渴求过很多年,但当它真的来临,她又那么惊慌失措地逃离。
“干嘛说得这么惨兮兮的?”她指尖轻轻点了他鼻尖一下,“你长得很好看啊,出类拔萃,别人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