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和夏夫人在穆斯年的房前面面相觑。
“你怎么在哥哥房间呢?”
“娘您怎么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夏余意面对这个问题骤然慌了神,脑袋快速飞转在想该掩饰还是坦白。
可夏夫人并没为难他,反而乜斜他道:“怎么?不想见到我啊?小没良心的,我好端端的宝贝儿子差点受伤,我能不来么?”
“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传个消息,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很担心你?”夏夫人越说越起劲儿,“虽然你哥哥一直说你没事,但你爹真气得不轻,此番我要过来他还不许,净说一些气话,说什么你长大了,翅膀石更了,出了什么事儿就该自己负责......”
她无意间瞥了夏余意一眼,见他垂着眼以为他听着难过,忙噤声拉起他的手道:“你爹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呢,娘骂他了,骂他没良心,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娘。”夏余意无奈叫她,“爹的脾气我都知道的,此番确实是我的不对,今儿我便和他好好说说,哎,你和爹一同过来了?”
“他没来,我和你哥来的......不过他是想过来的,奈何商行一堆事儿,你哥跟我一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就都扔给他了。”夏夫人说着笑出声,“你是没瞧见呀,他嘴上犟着说不来,实际上比谁都想过来看看你,临走前还亲自去林记糕点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让我带过来。”
“不过你可得好好与娘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事儿,他们为什么要拿木仓对着你,我儿子我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呢,那些人到底什么来路?你哥说得不清不楚的,差点气死我。”
从她的话中,夏余意估计,他哥该是没说他是在戏台上遇的刺,否则他娘便不该是这种反应,该问他怎的好端端跑去唱戏了。
“好,我慢慢与娘说。”夏余意笑了下,“娘您等我一下,我套件外套跟您下去。”
方才匆匆忙忙的,他只来得及胡乱套了件上衣和裤子,连外套都来不及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