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穿书者之所以脑壳有病,就是因为不吃碳水和油脂,难怪有明路不走,要去走钢丝。

很快属于沈确的那份晚餐被端上桌,香味扑鼻而来,往他胃里钻,差点口水直下三千尺。这种时候了,还管什么矜持和形象,一筷子蒜苗炒肉甩进嘴里才是正事。

一口重油重盐的肉刚进嘴巴,就迫不及待想吞下去。

沈确眼眶都红了。

这就是油和盐的味道,这就是肉的味道!他这两年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比那草原的牛羊都不如。

清波一闪,就顺着眼角大颗滚落,流进嘴里,一时间好像更咸了。

沈确没出息的嗷嗷哭着。

这一口人间烟火,是他的日思夜想。

他终于回来了,呜呜,终于不用被关在那一片空白,没有人没有呼吸没有声音的地方。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被关到发疯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人气儿,尝到属于人世的味道。

沈确大口扒着饭,一筷接着一筷的往嘴里塞菜,还一边掉着眼泪。

家佣们凑在一起,纷纷震惊。

“我就说天天吃那些草,迟早得吃出病来吧。”一人啧啧道,“要我三百六十五天吃蔬菜沙拉,我早疯了。”

“他哭起来还怪可怜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我都要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