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白他一眼。奶茶都不能喝,管的可真宽。
他翻个身,背对着储非殁打哈欠,没两分钟就睡着了。他这一觉睡得很久,第二天早晨五点才醒。
储非殁原计划,要是沈确半夜醒来很有精神的话,就带他出去坐坐。
连空中餐厅都预约好了晚上不关门,但沈确愣是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猪宝宝。
储非殁心里蓦地跳出这样一个形容。
越看越喜欢,他的沈确。
沈确五点起来,储非殁还在睡,他蹑手蹑脚去洗漱,精神得很,又去厨房做早餐。
打开冰箱,沈确微笑(●v●)。好嘛,空空如也。
他打开导航逛菜市场去了。
早市很热闹,热腾腾的早点铺子冒着浓郁的香气。沈确在一家驴肉粉店门口驻足看了好久,妈呀太香了。那辣椒味儿都冲击天灵盖了,还有香油,香菜。
妈呀妈呀。
口水快流下来了,沈确擦擦嘴角,悲伤离开。别说储非殁不给他吃,医生也不会准的。
储非殁睁开眼,身边床面已经冰凉一片,连有人曾在上面停留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茫然坐起,在热气舒缓的房间里,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有沈确的,极其香艳的梦。
眼底划过丝丝失落,储非殁按住额角,呼吸有些沉累。
为何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会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好像已经拥有了一切,可为何仍然觉得恐惧。在明知充分获得的情况下,心底空洞的深渊应当被填满,却仍还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在意识模糊的时刻,觉得空洞冷寂。
或许他真的,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在无数的压抑和克制下,成了一个病态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