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再也没见她失控过,所有人都以为那阵子她只是受刺激了,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许倾尘,才是真正的许倾尘。
三月三日。
许清词下午没课,过来陪许倾尘。
许倾尘一袭白衣,长发低低束起,温婉如水。她坐在秋千上,将本子捧在怀里,眼中流淌出一条温柔的河。
许清词坐在她对面摇椅上,问:“姐,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好多了,不烧了。”许倾尘回答。
许清词:“那就好。”
许倾尘起身,“清词,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了,你学校如果有事,就回去吧。”
她微笑,“放心,我能照顾自己。”
“学校没事,我想留下来陪你。”许清词犹豫片刻,问:“姐,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什么新闻?”
许清词轻咳后说:“就是贺舟喝醉了,跟七个黑人发生了关系,被警察抓到了,听说不到一小时,就上热搜了,压都压不下来。”
听见这个名字,许倾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缓,她简单地“嗯”一声。
许清词又说:“那七个黑人,三个有艾滋病,贺舟估计是逃不掉了。”
许倾尘依然淡淡地“嗯”。
许清词困惑地看着她。
是不开心吗?
许倾尘没再说话,而是回了屋子。她睡一楼,卧室朝南,色调暖,不压抑。
她将本子放入床头柜。
然后,在床边僵坐,阳光追逐她,白色衣衫看起来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