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泠音跟着站起来,“多谢恒安。”

谢晏抬手,“不必。”或许是他太多疑了,找不到萧泠音的踪迹,便看谁都觉得是萧泠音。

眼前这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与萧泠音无一相似之处。

而且,沈忘听到自己说恒安二字时,没有一点儿震惊。

当年他曾把这个名字告诉过萧泠音,后来加冠时,他向长辈提议,就取了这两个字。

谢晏把香炉的盖子盖好,静静立在那里,一身宽大的交领宽袖道袍衬着身后升起的缕缕烟雾,显得人越发仙风道骨。

他从镂空的铜孔中看着那封信消失成为灰烬,才转身道:“我这里没其他事情,你仔细想想你的症状都是怎样的,方便治疗。”

萧泠音不知道谢晏有没有打消对她的疑虑,但终究还是治病更重要,她看这里也没有其他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时,神医到了谢府。

神医爱自在,直接来小院见病人,并未去拜访谢家其他人。

“谢晏,那个右手筋脉废了的病人在哪儿?先让老头看看。”神医出自天山一脉,名为云岐,平日里神出鬼没找不到踪影,专爱攻克疑难杂症。

萧泠音往前几步,朝神医点头,“病人是我。”

云岐也不废话,直接就去探萧泠音的脉,手指刚搭上萧泠音的脉搏,云岐就好奇地看向自己这个病人。

萧泠音正好背对着谢晏,朝神医眨了眨眼,让他别说出去。

是男是女这种事情外貌上能做伪装,可从脉搏上一摸便知。好在云岐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见萧泠音不欲透露,也就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