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了!”平安端着解菌汤进来,莲衣连忙在塌上往前蛄蛹,和平安两个努力游说慕容澄喝解菌汤。
汤药见底,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只等他毒性过去慢慢清醒了。
大夫重新给慕容澄号了一脉,颇为惊喜,“今天的几例毒菌病例,他中毒最深,倒是反应最小的。”
平安大惊,“这还反应小?”
大夫捋捋胡须道:“其他几例要么上吐下泻神志不清,要么昏了过去,都比他严重得多,出现幻觉还只是吃菌子最轻的症状。”
莲衣从被子里抬起头来,担惊受怕地问:“其他几例?大夫,那其他几例都脱险了没有?”
大夫回想起来,“有两例在我走时已经好转,还有一例较为严重,昏迷不醒,灌了汤药还不知道结果。”他顿了顿,“我问他们今天吃过什么,都说在城南小满居吃了温炉,你们可是也到小满居去吃过饭了?他家今日的菜必然有问题。”
一时间房里静谧,莲衣和平安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敢做声。平安清清嗓子,“大夫,外头天黑,我送送你。”
看来事态严峻,江都大夫当然不只这一个,可光是这一个大夫,今日就接诊了三个在小满居中菌毒的病人,实际上究竟有多少人中毒,根本难以预料。
只要是吃了番椒酱,就都逃不掉。
那厢沈良霜也起了菌毒反应,她只用筷子沾了一点都觉得头晕目眩,不住作呕,还看到桌上有小人起舞,十分诡谲。
好在解菌汤现煮现喝,她灌下汤药便卧床不起了。这下一个屋檐下两个病号,沈母在主屋照顾沈良霜,莲衣和平安在厢房里守着慕容澄,沈末则搂着宝姐儿在屋里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