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嘲讽别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这种悲惨事居然临到自己头上,她怎能不悲伤郁闷?
丈夫早死,儿子命不久矣,孙子年幼,还有个令她厌烦且虎视眈眈的庶子,未来日子,不知又是何种景象。
“两个新娘子的事都办妥了吧?”刁当当强忍着心中悲伤,望着儿子。
万元户笑笑说:“妥了。娘放心,明日只管好好吃喜酒,别的都有邵刚他们操劳。”
刁当当点了点头,心里苦闷,自不想多说。
母子俩又沉寂了半晌。
“娘。”低着头沉默的万元户忽然喊了一声,语气严肃。
刁当当只觉儿子心中仍有事,她满脸担忧地望着他问:“我儿心中是否还藏着事?”
万元户抬起头,略微点了点:“娘可还记得二十二年前,儿子在外发了一笔财?”
当年他发财,一度成为鹿州城佳话,自豪的刁当当怎会忘记?她点头:“我儿那般有本事,娘当然记得。”
万元户呵呵笑笑:“二十二年了,这个秘密一直压在儿子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难受。娘,儿子续弦也是因为这件事。”
刁当当满脸茫然,越听越糊涂:“娘怎么不明白了。你娶关家和姚家那两丫头,不是因为她们都不能生育,让她们将来一同照顾我的大孙子吗?”
万元户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