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动手之际,阮言一的声音传来:“柳大人,许久不见,可还安康啊?”孟源拎着一把打猎用的轻弩跟在他身后。想来他们是远远看到了这边的动静。
“阮公子。”柳道可声音中没有波澜,“阮氏曾在太祖皇帝面前立誓,永不入仕。如今是朝廷办差,还请阮公子带着外人回避。”
阮言一不疾不徐地走到我面前,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原来你竟是当朝的太子妃,是我猜错了?”
我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便没有理会,对他道:“你带着孟大哥回去,这里我自能应付。”
他脸上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表情,对我道:“你若能应付,我就不来了。”
“柳大人,”阮言一提高声音道,“我这位朋友,可不愿随你去你的主子家里做客。还请柳大人回去吧。”
柳道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阮氏虽有丹书铁券,却不是拿来与朝廷作对的。若是你们阮氏的族长知晓了你的作为,恐怕也不会为你开脱。”
阮言一哈哈大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那帮老头替我开脱。”
“你姓阮,你一人错,全族皆为你受过。”柳道可提高了声音。
阮言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阮家最大的罪过,就是祠堂里那块丹书铁券。先帝不动阮家,难道是因为阮氏安分?别说如今先帝新丧,储君还未登基,就算是新帝即位,又岂敢动我阮氏?”
话音刚落,陈翀手中的剑已经抵在阮言一的喉头。孟源手中轻弩的弩箭则瞄准了柳道可。
“陈翀!”我喊道。
僵持之际,李陟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