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阮言一懂得些医术,血很快止住了。
我用手指着柳道可的鼻子:“柳道可!”伸出的手上沾满了孟源的血,不住地颤抖。
柳道可眼中含着隐忍,不为所动。
这一刀下去,村民们被吓得瑟缩在一起,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恐惧。我知道,这一刀砍断了我与他们之间的联系,也砍断了我的所有退路。
强撑着站起来,我对陇客伸出掌心。
陇客心领神会,把背后包裹中的太子妃印信和册宝交予我手中。
我高举手中的太子妃印信,对柳道可道:“而今我以郢朝储妃的身份命令你,让随行的医士为孟源医治。”
柳道可冲陈翀点点头,陈翀立即喊来三名医士把孟源抬入屋中。
见孟源得到救治,我情绪平静许多。又道:“放了吴家村的人。派人送他们回去,为他们治伤。每户赠银二两为他们压惊,以示朝廷恩泽。”
柳道可挥挥手,一队人马上前扶起吴家村的村民往村里去。
“把这位程将军……”
话未说完便被柳道可出言打断:“太子妃!”
我与那程将军四目相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我自然知道即便我是储妃,也不能随意处置一个将军。那是僭越。
程将军心中自然也明了,所以他才敢如此坦然与我对视,眼神中甚至不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