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向往自由。
有人替我披上狐裘。我欣喜地转头,是阮言一。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理智又回到我身上。怎么还会期待?宋云朗已经走远了。
“想什么呢?”阮言一问。
我摇摇头。他以为我是在为沈涤尘而难过,安慰道:“你不必在意这些,安心等着做你的皇后。”
我对他说的话十分不解,疑惑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已经修书回阮家,让父亲和家中叔伯写好了贺词送至宫中,一贺新君登基,表我阮氏忠心,二贺李氏储妃登临后位。虽然作用有限,但以阮家的名望,也是在给陛下施压。”
“你就不怕沈涤尘迁怒你们阮家?”我问。
阮言一笑笑:“我说过的,阮氏最危险的向来不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而是祠堂里那块丹书铁券。”
“谢谢。”我轻轻道。
阮言一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什么也没再说。
说来也巧,宋云朗应召回京那日,大雪铺天盖地。鹅黄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我与鹅黄,图南主仆三人一同窝在东明殿中围着炭盆吃馄饨。
我咽下碗中最后一个馄饨,用勺盛了一口汤喂进嘴里:“这馄饨果然还就得要鹅黄煮的我才喜欢。妆成那丫头每次都煮太久了。”
图南也连连称是,道:“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