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笑道:“是伺候皇上上朝的沫儿同我讲的。她可是亲眼看到了。”
“张将军那边怎么样?”我问。
鹅黄道:“一切如常,怎么也不像要走的样子。”
张念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替她备齐了,她却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管我这边怎么给沈涤尘施压,只要张念不走,后位于我就还会有变数。所以我日日都让人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正吩咐鹅黄和图南一定要盯紧了张念的动静,只听沈涤尘带着怒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李敬之你好手段!竟让平阳郡主带着定国公的……”
他说着走近殿内,看到病榻上憔悴的我,生生咽下了接下来的话,问道:“你……病了?”
鹅黄替他解开狐裘,引他入座:“那日陇客大人来得急,娘娘担心殿下,走得也急,穿的单薄。回来便病了,已经病了这许多日。”
沈涤尘问:“可找太医来看过?”
我捂着胸口咳起来,图南拍着我的背道:“看过了,熬了药日日都喝,也不见好。”
他将手覆在我的额头,传来阵阵凉意:“怎么这么烫?一直这么烫吗?”
我摇摇头,声音微弱:“劳陛下费心。白日里好些,到了夜里就烧起来。现在已经比前几日好些了。陛下说我的母亲……她怎么了?”
“还有不久便是登基大典了,你好好养病。旁的事不要多想了,免得劳心劳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