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涤尘皱着眉,放下手中的棋子,给陇客递了一个眼神。陇客立即上前来将棋收走。
唉,可惜了。我暗暗叹息。马上就要赢了。
“有话好好说,这么慌里慌张,成什么体统?”沈涤尘对跪在脚下的黄门令道。
黄门令将信呈举到沈涤尘面前,因为慌张而结巴:“陛……陛下……四殿下……反……反了!”
“沈柏琛反了?!”我惊道,“他不是……在瞳州吗?”
沈涤尘倒是一脸镇定。
他接过黄门令手中的信展开,动作语调皆没有一丝波澜:“一直以来,沈柏琛多次想置我于死地,他反,有什么可诧异的?”
殿中再无人说话,只余沈涤尘翻阅信件的声音。
可这声音渐渐急切起来,沈涤尘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凝重。最后他放下信件,眉头紧锁:“竟已经打到了璋州。比我预料得快了许多。”
应京地处宛州,与璋州相邻。这沈柏琛如何能一路从瞳州打到璋州而不起一点风声?
“召集百官。”沈涤尘对陇客道。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我,对我鹅黄与图南道:“替皇后梳妆,随我一同上殿。”
“这……”我有些犹豫,“这不合规矩……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