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准见林颂清一把取下了头上的玉簪,又把这喜花簪子塞进自己的手里。自己提刀杀人不在话下,这戴簪子这事着实是第一次做。
项准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他回想着先前簪子的位置,慢慢插进了盘发处,却忽然听见林颂清大喊一声,哎哟!
“扎疼你了?”项准拔出簪子,语气急切。
林颂清听着他声音紧张,似乎能想象到那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与你说笑呢,不疼不疼,你再给我戴上。”
项准没说话,心下放心了不少,又有点懊恼自己竟被林颂清这小小伎俩骗了去,自己确实已经很温柔了,想来是不会弄疼她的。
见项准一声不吭地为自己又戴上簪花,林颂清也怕他生气,便岔开了话题说道,“小丫头们想放天灯,吵着让我帮忙写些愿望。你要不要放?我这还有几个灯架。”
项准摇头,他是个相信事在人为的人,不信这些许愿之类的把戏。
“我娘从前说愿望只能默念,说出来就不灵了,想来写出来也是一样。刚刚同几个小丫头说这事,都不信我说的。不如我们来画点什么放上去吧,灯架放到明年估计也不好用了。”林颂清拿起笔,在纸上寥寥几笔就画出两条摆着尾巴的金鱼,生动可爱。
见项准站在一旁无事可做,林颂清给他递了支笔,“你也画点什么。”
项准提笔,没一会儿工夫一艘孤舟在江面,远处是辽阔山峦,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