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林颂清顷刻就红了脸,“嫂嫂就知道打趣我,我是知道他与那西海国有血海深仇,怕他忍不下这口气。”
“你兄长曾与我说过,这项准是个大丈夫。你是他的夫人,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人,你不论何时都要相信他。何况你这为了未曾发生的事儿成日寝食难安,就是自寻烦恼而已。”何筝月安慰道。
“大嫂,同你说上几句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林颂清听何筝月这么一点拨,当下像是松了口气。
何筝月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都是一家人,定是要同心同德互帮互助的,你兄长若是来了家书,我便立马同你说。”
“也不知项准会不会写我些上几句话来。”林颂清才想起还有家书这回事儿,想着下次定要嘱咐他得空要写家书回来。
“项准是大将军,忙于军务,你兄长是主管后勤的,成日里总是要写写算算的,总是要比项准那领兵打仗的空闲些些。”
林颂清叹气,“上次娘还说家里人一同过个中秋呢,你说怎么这西海国的事就来得这么凑巧,真让人讨厌。”
“快来帮我看看这账目,我看了一天头晕眼花怕算错了,你得空再帮我核算一次。”何筝月见林颂清又念叨起了项准,便忙得支开了她的话头。
“快给我看看。”林颂清是个心思单纯的,听大嫂这么一说,便马上翻看起账本来。
半个时辰过去后,林颂清指着账本中的一处说道,“账目数额倒是对得上,只是这处修缮窗户的费用怎的连着看到了四次,这笔钱两算下来大可换个窗子了。还有这里也不对,这几日稍冷了些,怎的买冰钱还与上月相同。还有这,这里也不对。”
何筝月仔细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本,几处地方确实如林颂清所说,有许多值得怀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