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半天,梦里的她,才从手掌中,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眼前的场景,幻化成了故乡怀朔镇的城门,城门只上,站着一个英挺的士兵。
她在梦里,说了一句,好像说过的话:此,真吾夫也!
可是,那个英挺的士兵,忽然张弓搭箭,直勾勾地向你瞄准。
他,在梦境中,撒开了弓弦。所以,她一下子,就醒了,一身冷汗。
他,在现实中,没有撒开弓弦。所以,她这辈子,都没醒,一生纠缠。
所以,她,只能在精疲力竭之后,方能魂飞魄散。
那天早上,时辰到了。
娄昭君,在这个时代,大胆追求爱情,辅佐丈夫白手起家,建国立业的奇女子,魂归天国。
你穿着平时最喜欢的大红色衣装,去给你的母亲送葬,要不是心里多少还有点过意不去,你真的不想,来这灵堂一趟。
你随随便便地往祭坛上插了一把香,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回后宫去浪。
你没有任何负罪感,毕竟,总的来说,母亲,还是自己病死的。
你分明听见,有人低声在说:皇帝,这是要闹哪样?
你扭头过来看,看见那人,是在冲着高归彦发问。
高归彦似乎本来想说点什么,看见你在盯着他,才啥也没说。
你盯着他,他才啥也没说。
那么,你要是不盯着他,他是不是,啥都会说?
他,知道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