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消瘦的后背,有两块面积不小的红,还有擦伤同血点,往下些,是紧勒出的束胸痕迹,长孙曜微烫的长指划过裸露的肌肤,所及之处,瞬间起了一片小战栗。
冰凉的药膏轻轻化开,长孙明总算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他涂抹药膏时动作极为轻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对这一切又清楚得很,药膏涂完,大抵等了小半盏茶,落在她身侧的束胸又叫他抽去,紧接着是布帛撕裂的声。
他在撕束胸的布帛,她不知他要作甚,也未去问,比起脱她的衣袍,替她穿衣袍时,他的动作笨拙了十倍不止。
“我自己来。”长孙明摁住一侧束胸。
“别动。”
长孙明被他这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随后那撕开的束胸便十分拘束地披到胸前,自她的臂下穿过,他只碰到她的腰际臂弯,旁的地方都避了去,极为艰难地缠了两圈后,她感觉到他将余处的布帛塞进裹起的束胸里。
这样的束胸没有半分意义。
长孙曜握住她负到身后想要拉紧束胸的双手:“这便够了。”
长孙明从十四岁起,每年都要多两圈的束胸,现在两圈怎么能够,少时是顾媖看着顾奈奈给她缠,后来,便也由她自己来。
“不够、”她颤声。
他将雪白的中衣披回,自身后环抱住她:“没人看的到。”
这里是东宫,是重华殿,只有他在,长孙明一时无法辩驳。
长孙曜指尖勾在中衣系带,替她穿衣:“孤命扁音来侍奉你,你今晚便歇在这,孤去偏殿睡。”
“我要回王府。”长孙明没有拒绝他现在的亲昵,但并没有同意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