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兄弟是假,师徒为真,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长孙明还是不说话。
陈炎也不再说,又行一礼越过长孙明,行之几步,又顿了步子回身,踌躇片刻,开口:“太子殿下不会出席今日的宫宴。”
长孙明羽睫轻轻颤了颤,没有回头去看陈炎。
陈炎心里怪自己多嘴,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在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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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眠跟在霍焰身后,羞羞怯怯地看长孙明,对上长孙明的眸子,便又红了脸低下头去。
霍焰眸子微垂:“燕王殿下万福。”
长孙明没去看霍星眠,默了片刻,回敬霍焰一杯酒,许是前几日的不愉快,又或是因霍星眠,霍焰没有多说,看看霍星眠,示意离开。
霍星眠低垂着眉眼,跟着霍焰走了几步,又突然快了步子回至长孙明身前,将一只香囊塞给长孙明。
大周民风开化,男女交往并不严苛,霍星眠此举并无不妥,但叫宴中众人看到,众人还是不免惊讶,看似柔柔弱弱的霍星眠竟也这般地大胆,可见是极为欢喜同长孙明的婚约。
长孙明怔怔看手中香囊,女子家的东西,便是收不得,也没有践踏的道理,她略僵硬地将香囊收起,恐怕还是得让霍焰去还。
五公主掰过韩清芫,要韩清芫别再看长孙明,无奈低叹:“霍星眠毕竟是要做燕王妃的,你就、”
她把劝韩清芫死心的话咽了回去,便知不行,但死心两个字太难,她轻叹垂眼,接了韩清芫一杯酒,闷闷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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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席间太闷,又或是喝了几杯酒有些发热,亦或是心底不畅快,长孙明入席没有多久,便寻了借口离席。
启泰殿清静无人,是个躲人的好去处,长孙明推开并无灯火的启泰殿,寻着罗汉床一躺,侧身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