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守备这样森严,刺客怎么可能闯得进来。
长孙曜点头说是,告诉长明是去了一趟大理寺:“一群蝼蚁垂死挣扎。”
长明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曜将枇子山与南境一案的进展与长明说。
长明这些日子心事重,身体又不好,竟不知道他如今已经在处理南境枇子山两案,她垂眼目及他未着衣袍的身子,扯下裹在她身上的大氅往他身上披:“霍党铤而走险刺杀你,是想求自保。”
长孙曜按住她的手,将那件大氅严严实实裹回她身上,坐到她身旁:“找死,孤便如他们的愿。”
长明到底也在朝堂混了两三年,便是涉得不深,也知道这朝政里水深着,坐得越高,掌的权越多,这背后牵扯的便越多,绝对的清官太少了。
“京中之事,孤会处理,不必担心。有司空岁的消息,会立刻告诉你。”长孙曜温声又道。
长明轻抿唇,点头应了,不小心又看到他裸-露的身体,赶紧低头道:“把衣服穿好了,担心着凉。”
“孤不冷,你不是说孤暖和。”
他将她的手握住,确实很是暖和。
不知是满室的热气还是身上披的厚氅,又或是他灼灼温情的眼,叫她身上也有些发热,她恍然惊觉,他遇刺没事,只脏了衣袍,这是浴室,他本是要沐浴的,是她没注意,突然闯了进来。
她面上红得要滴血般,霍地起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长孙曜慢慢起身,眉眼都含着笑,不似平日正经,可他生得这般模样,不管做什么,也绝不叫长明觉得他有一丝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