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猜到,骇然低道:“你去南境前,你们就……”
长明一怔,是也不是。
那时她并不清楚她的心意,他来追她时,她的心很奇怪,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觉得难受又觉得他疯了,她看到他因为自己与师父,那样的生气,那样的不要命,不敢置信。
他那个时候很是凶险,她也不知为何,一点也没有犹豫,舍了大半功力为他护了心脉。
她曾与自己说,她必然不是因为对他动情,是因为不愿欠他,他是因为她才差点没了性命,她不能让他有事,她得还恩,她去南境,也必然是为了还恩。
可现在,她发现,她当时并非只是想还与他恩情。
“这件事瞒着你们是我不对。”长明低声道。
李翊呆呆跌坐,许久说不出话。
裴修一双眸子发红,失魂落魄般。
“可我不能说我是女子,我不能说长、不能说陛下并不当我是他的儿子,我不能说我早猜到我并不是长孙血脉。”
李翊心疼地看向她,他如何不知道她过得也是那样的艰难,如今知道她是女子,只越发觉得她不容易,可便是她与师父无情,她真心喜欢长孙曜,并非被长孙曜逼迫的,可以长孙曜那样的身份,他也无法不担心。
他忍不住道:“阿明,你与太子之间,是处于绝对的弱势,我知道你待人向是真心,若动了情,必然一心一意,我只怕太子却并非是情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