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几不可察地喑哑了一瞬。
极短的停顿后,他斥声再喝:“太子传他在长琊遇刺是诱饵,为的是让你与朕认为他重伤有机可趁,诱引你与朕前去,先回京,从长计议。”
……
陈炎呈禀传回密折:“墨何回禀,陛下已经发现他们踪迹,且,陛下已于云州港暗下登上云州焦氏往京中商船。”
这些大商贾大船队都知道长孙曜的船,不敢靠近,与他们的船隔着七八个时辰以上的海程,而长孙无境现下便藏匿其间。
“墨何猜测陛下已经猜到太子殿下并未在长琊遇刺受伤,是故意传出假消息以此诱捕陛下与司空岁,陛下与司空岁目前还在观望中。”
长孙曜将密折捏进掌中:“传令庞舒羽即刻封锁江州,严禁所有船队在江州停靠,严查停靠江州附近几州船只,绝不许父皇靠近江州调动东海军,若父皇与司空岁一行离船登岸,令墨何直接抓捕,必须留活口。”
陈炎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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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不问与辟离冰凉的剑身,长明指尖稍稍停了停,并未恢复的嗓音有些沙哑:“只找到不问和辟离吗?我的悬心陨也落在长琊了。”
“镇南军还在长琊,若寻回悬心陨会立刻送来。”长孙曜握起长明冰冷的手,轻将长明披落的雪色长发别回耳后,“这些先收起,待你身体恢复了再看,好吗?”
长明反应稍迟钝,应声:“好。”
宫人低首躬身收起剑盒,悄声而退,长孙曜带长明走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