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立马闭紧嘴巴。
前两日诏狱传出萧况逢已死的消息,尸骨都扔到乱葬岗去了,她还以为薛云妙知道。萧玉堂完全没告诉她吗?!
她自然不想出面当恶人说这个坏消息,而且看薛云妙现在的情况,本来就病弱,现在病恹恹地仿佛随时要死似的,哪里还敢说。支支吾吾半天,绞尽脑汁挤出一句:“就,就还在诏狱啊…你不知道吗?”
薛云妙显然不信,眉头微拧。
她立马转移开话题:“萧玉堂让我进宫来不会就是陪你聊天的吧,路上那太监还警告我,说不要有其他心思,真是病得不轻,我能有什么心思,要争皇位的人又不是我——”
“嘘。”薛云妙赶紧捂住她的嘴。
宁娇气恼起来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她担心被门外的禁卫听去,连累宁府就糟了。
“这里不比宁府,你说什么外面都有人听着,小心些。明白了就点头。”
宁娇不情不愿地点头。
松开手,擦了擦掌心的口水。
她想起那张遗诏,实在下定不了决心能否将此事交给宁娇去办。从各方面而言,宁娇并不算是个聪明人,若出宫遭人搜身只怕就会被发现。但是,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沉下一口气,她下定决心,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宁娇,你愿不愿意帮我?”
宁娇愣住:“你要干嘛……”
薛云妙看了看门外,抬手沾了茶水,在桌面写下自己的请求。实在是别无他法,她只有将遗诏放在宁娇身上,恳请她带出去交给爹爹,这是唯一能救薛家,也是唯一能绊倒萧玉堂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