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哭喊声渐缓,他把手腕递给齐玉:“把我袖子里裹的帕子抽出来。”
认为两人正在吵架,并快要恩断义绝的齐玉:......
“没想跟着他们欺负你,谁亲谁近我还是分得清的。”他不动,季子漠解释了一句。
这话解释和没解释差不多,齐玉哪里肯信。
各种缘由说起来一箩筐,季子漠举起黏糊的手做发誓状:“我保证,我要是有跟着他们坑你害你的心,我不得好死,五马分尸,一辈子孤家寡人,以后断子绝孙,行吗?”
世人重誓,季子漠说的太过狠毒,齐玉瞳孔猛长,惊惧的看向他。
季子漠有些烦躁:“要不然再加个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刀山油锅全都过一遍,够吗?”
齐玉一颗心怦怦跳着,似有希望破土而出,他问:“那你刚才为何?”
季子漠前期自己的万般猜测不谈,只简略道::“在街上听到两个捕头吃烧饼闲聊,你没看我一直拖着时间,文书也是让他们先写的名,听到脚步声才急着咬破你的手按下去的?”
他跑过长街时,巧遇董寒玉从布庄出来。
董寒玉似是瞧见了季子漠,又似是未瞧见,只对着送他出门的布庄掌柜伙计等,讥笑道:你们做的好不好,全由我说了算,好便罢了,不好的话其他人我先不论,面上的主事之人我定是要狠狠追究的。
这话说的不合时宜,用词也稍显怪异,季子漠当时未曾多想,跑过那条街,猛然停下脚步。
现如今倒能想通董寒玉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为何,只是总不好明说,人家暗暗提醒,说出来凭白让他受牵扯。
捕头来时的脚步声齐玉未听到,但想着那时自己肝胆俱裂,自是听不到。
回想那时,齐玉已然信了大半,再想到两份文书,季子漠是藏了一张,后无法才拿出另一张,不由的随了心,全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