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袭来,吹灭了几站墙灯,随着风声离去的,是季子漠若有若无的一句:“是应当要离开的。”
就如他和吴施中的牢房,只要不傻就知道如何去选,只是他也可以努力的,可以拼尽全力的给齐玉想过的生活。
道不同不相为谋,季子漠用手指在泥尘上写出这几个字,反复,反复念着。
吴施中更衣后恢复成玉树临风的模样,他坐在圆凳上,妇人站在一旁给他刮着胡须。
他看了眼隔壁牢房,轻声道:“季兄睡了,爹有说季兄为何会下牢狱吗?”
第93章
妇人细心谨慎的在他脸上走刀,轻声回:“没说,不过听说现在许多文人墨客,贩夫走卒,山野农夫的好汉都结伴往边塞去。”
吴施中:“嗯?”
妇人看了季子漠一眼,把起因将于吴施中。
吴施中懊悔道:“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个,我在皇城折腾个什么劲,就应当和季兄一样,赶赴边塞,与大笙哥儿站在一起。”
大笙哥儿,大笙哥儿,这四字念来就有荡气回肠之意。
妇人手一抖,吴施中脸上疼了下,至血后,妇人收了刀,心里想着,回去就去找公爹,就让夫君在牢里待着吧!万万不能放他出来森*晚*整*理了。
两人小声说着话,靠在墙上闭着眼的季子漠耳力好,听了个完全。
听到妇人说旁人追随他赶赴边塞,眉头不由的皱起。
季子漠是真心想去边塞,并非装模作样,一路上并无对外宣扬,怎么现在就宣扬的全国皆知了?
这时再想不透,就有些蠢了,他不知不觉间成了旁人的棋子,边塞的太子用他号召人心。
皇上太子父子俩斗法,你来我往的,一方强时另一方必然弱,这是太子动不了,皇上要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