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又三天,所有虫投票后决定,将录播持续到底,若真的走不出去,这影像或许能成为他们留给亲虫最后的遗物。
在海上,最为紧缺的就是淡水了,哪怕大家集中军事化管理,也差不多消耗没了。
当水资源匮乏,大家的恐慌就再次从心底泛了出来。
压抑多日的情绪也爆发了。
部分虫几近崩溃,也不再听楚文卿的安抚,讥讽,责骂,全面爆发。
而楚文卿知道,想比资源短缺,精神上的压力,才是所有虫最大的困难。而这点才是更困难的,好在这里的军雌很多,暂时的混乱还不至于让整个船崩塌。
“这是在做什么?”白泽懵懂的看着楚文卿的动作,不太明白。
这些天,白泽几乎是寸步不离,他被赋予保护楚文卿安全的指责。
楚文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确定海上的几个漂浮物稳定后,才回身故意放大说话的音量:“收集淡水,”
这里的虫大多养尊处优,少数的渔民也都靠海吃海,早已忘记了最为原始的生存方式。
楚文卿先是向大家介绍了这个简易的装置,又大致解释了远离,他也不在乎有没有虫相信,就回了房间。
只留下一群虫在窃窃私语。
白泽紧随其后,他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整个船上最好的了,除了开始几天的愧疚,可以说没有任何不适。
楚文卿则更为心疼他,每天都面临死亡的虫,怎么可能还会恐惧死亡。
“南海的消息不是你喊出去也会是其他虫,”这几天的平静让所有虫的有时间思考,他们失联,亲属一定会报警,那么,整个直播节目的计划就会暴露在所有虫面前,而南海则是最为公开的消息。
“我知道,”白泽经过几日也想开了,他跟来不是问这个事的,“翻译官,我能在死之前看看你吗?”
白泽有些羞涩的指了指楚文卿的面具,他紧张的搓着背在身后的手:“啊,没关系,我也可以不看的。”
楚文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