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瀚池毫不含糊地重复道:“我来敲登闻鼓!”

此言一出,不仅是那衙役,连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你可知,敲登闻鼓者,需先受三十大板!”衙役企图以此劝退谭瀚池。

谭瀚池面不改色,“愿受。”

衙役脸色狠狠一变,“生死不论?”

谭瀚池点头,“生死不论!”

衙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打开了登闻鼓院的大门。

“如此,进来吧。”

谭瀚池大步踏入院中,乔娇娇看得真切,一面两人都合抱不来的大鼓被架在院子中间,静静矗立在那里。

这厢衙役已经去叫人了,杖三十,需要四个人共同执行。

有人要敲登闻鼓的消息迅速就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人群中有个小厮往这边瞧了瞧,然后面色大变,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就跑了。

庆国公享天恩荣宠,国公府离皇宫不远。

那小厮连滚带爬跑回府中,吓得嘴唇发白。

盛明诚昨夜苦恼了一整晚,最后通房莲儿端了盅养身汤过来劝慰。

他心中正烦闷,拽着莲儿就上了榻,颠龙倒凤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正呼呼大睡。

“郎君!郎君不好了!”

那小厮什么也顾不得了,把盛明诚的房门拍得啪啪响。

莲儿被吵醒了,冲着房门娇斥:“要死了!哪个不长眼的在扰郎君清梦!”

小厮急得满头大汗,扬声就叫道:“郎君,谭瀚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