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却揣度乔大人以辞官要挟,想要逃脱罪责......
原来,父皇已经这般猜疑和忌惮乔大人了吗?
信中所述的北国贼子踪迹可疑,事情处处透着诡异,父皇不该优先追究此事吗?
太子心头隐悲,暗道:这难道就是史书上常云的“飞鸟尽、良弓藏”?
可他心中却更信奉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父皇,乔大人该是意识到自己有过,这才写下这罪己书,真心实意向父皇请罪的。”
雍帝犹在气头上,闻言猛地一怔。
“湛儿,你的意思是,乔忠国这是真的要辞官?”
雍帝说完后,突然瞥了太子身后的谭瀚池一眼。
谭瀚池不动声色地冲雍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太子的说法。
雍帝见状眉间隐有错愕,忽然就不说话了。
良久,他摆了摆手。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此事朕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太子见雍帝自始至终不曾提“北国贼子”一句,眸光掠过手中的告罪书,心中暗叹一句:
“乔大人,本宫今日方知你那一腔热血,被父皇置于何地啊......”
太子回东宫,谭瀚池去往翰林院,二人半路便分开了。
只是谭瀚池还没走出多远,一个小公公突然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谭......谭修撰,圣上有请。”
谭瀚池闻言眸光微闪。
待回到御书房后,发现圣上支走太子,只召回了他一人,谭瀚池心中便有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