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努力向上撑了撑,只感到有旧伤的右腿钻心似的疼,已经站不起来了。
李重轲似乎也看出这一下可能不太好,皱了皱眉,但还是没多犹豫,转身走了。
沈言不能也无法再追,他忍着疼给经纪人打电话,他还想保住自己的腿,还想能继续跳舞……
还想,能继续站在李重轲身边。
而此时此刻沈言站在22层楼顶,任思绪飘散,想着自己那个时候的最后的念头,简直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太难看了,实在是太难看了。
即便是再卑微的舔狗,也不应该这样的。
被那么无情地拒绝的那天,他是真的有想放弃自己的念头,甚至想着如果真的再也不能跳舞,好像也没什么了。
毕竟支撑他日复一日地通宵练舞的,只是想站在李重轲身边这一个理由而已。
而撕破脸之后他和李重轲之间连虚假的关系也不再能维持,他们从那之后私下里再没说过一句话,李重轲看见他,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避之不及,每次再来片场都直奔岳林的保姆车。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此时不是演戏,而是自己真的就这么跳下去了,李重轲会伤心吗?
——他,会有哪怕一瞬间的心痛吗?
开什么玩笑,沈言摇摇头,嘲笑自己。
这也算是个生死关头了,但他心里想的竟然全是李重轲,这就是他舔狗的自我修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