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自由意志去驱动自己干什么了,所以就任由安保们张开双臂,拉出弧线,把他和其他人一起,拦在外围。

于是如今,他只能够回想起模糊记忆中的那丝带有腥膻的血腥味,在鼻端持续地萦绕,挥之不去……和那隐约的一团红色的……

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都很快,在外围拉上了警戒线,彻底阻挡了他们的视线才让医护人员来搬运……上救护车。

但其实抢救也不过是走个形式,每个人心里都懂的。

警察将他们疏散了,一部分人要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其他人则在警察的好言相劝、以及“回去如果感到接受不了一定要去找医生咨询啊”的嘱咐下才逐渐散去,附近都被警察拉出了隔离带,这一地的红色,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处理才行。

经纪人跟着警察去配合后续工作了,让助理带李重轲回家,并千叮咛万嘱咐,“今晚上一定陪着重轲过啊,外面的联络一律都不接,尤其是其他两个人的,等过了今天再说!”

助理小心翼翼地半拉着他回车里、回家,其实他都像没有自己意识了似的,随着助理牵引的力道呆呆地走,乖乖地交出手机,愣愣地坐在自家床上眼神呆愣。

他只在下车前懵懵地说了一句话:“这不是,真的,吧?”

助理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哭着说,“哥,哥你别这样……哥,你要不就哭吧,你哭吧行吗哥……”

而李重轲只是依旧呆呆地看着他,像是真的失了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