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儿了吗?”
女孩儿没回答我的话,她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手里的两把宝剑。
那两把宝剑略显陈旧,长长的剑穗呈现出了暗红的颜色,就像是……
有人不小心把血沾在了上边一样。
“整整六年了,除了咱自己人,就没有一个正经能留的下来的听客。这里的租金齁贵齁贵的,您给我的那张卡……唉,虽说是里边的钱还挺多,可这么糟践下去也心疼人啊。陶叔叔,这……值吗?要不咱以后就甭唱了,您把这钱拿回去,够您和莹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女孩儿一脸愁容的看着我,我回过头来,油彩
“值,要唱。”
“那……那唱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女孩儿的脸色略显焦躁,我“哇呀呀呀”的吊了几声嗓子,扯着身上的蟒袍做了个亮相的姿势。
“那就唱到尚家班主他回呀来罢!呀呀呀呀……”
我一边念着自己胡诌的戏词儿,一边摇动着手里的马鞭,踏起台步走出了化妆间。
身后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女孩儿就跟着我一起走到了一块红色幕布的背后站好。
略一停顿,女孩儿转头朝旁边的乐队点了点头,一个白头发的老者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拿起了一个像是敲木鱼用的小木槌来。
“哒,哒,哒哒令哒一哒哒哒……台!”
随着幕布缓缓拉开,胡琴紧接着拉出了过门,我的心情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唱这几句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