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看红梅开的正好，就摘了一支来。”

凌谊把红梅放到唐歆面前。

唐歆静坐着，并不做任何回应。

凌谊眸子暗了暗，少顷一笑，“等冬日过了，我带你去瞧瞧九屹岭的景。”

“大乾有大乾的好，但溱国并不差。”

凌谊温声道，在他后面，墨书悄悄靠近，唐歆抬眸瞧见这一幕，当即要出声制止。

但她的话没墨书的动作快，举着茶壶，墨书就朝凌谊的头顶砸去。

凌谊反身一抓，稍一用力，墨书手里捏着的茶壶就落了地。

“凌公子，手下留情！”

唐歆急急起身，就要赔罪，但情绪激动之下，话还未开口，就不停咳嗽起来。

凌谊眉心一蹙，松开了抓着墨书的手，“你病了？”

凌谊伸手就要去扶唐歆，看着唐歆后退一步的举动，他手指缩回，转过头，朝外喊了一声，“去请大夫来。”

“大小姐。”

墨书从地上爬起，冲到唐歆跟前。

“你平日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我看也没有必要再留你了。”凌谊扫着墨书，眼神凛冽。

唐歆把墨书拉到身后，“是我自己身子弱，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凌公子，再这般下去，必相看两厌，还请你放我们离开。”

凌谊胸口微微起伏，“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厌恶？”

“病了也瞒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日弹琴是为了什么？”

“唐歆，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凌谊眸色暗冷。

“即日起，不允许唐姑娘出房门半步！”

话说完，凌谊愤然转身。

“唐姑娘，请。”

抓住墨书的手，唐歆朝她摇头，凌谊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墨书再胡来，他不会轻饶。

“大小姐。”

回到房里，墨书呜呜哭着，“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好了，可有伤着？”

唐歆轻轻一笑，查看起墨书的手。

凌谊看她的目光，已不是之前那般温润，隐隐透着势在必得的锋芒，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他也不会再由着她了。

无非是时间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