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什么纸人?”安言昊闻言一愣。
我拿出之前被我一脚踩瘪的纸人,递给安言昊,“你自己看!”
他看了看那个背后写着我名字的纸人,震惊道,“这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觉得他的神情不像作假。
安言昊剪出的纸人又丑又糙,而那个出现在我家门口的纸人栩栩如生,没个十年八年练就不出这种手艺。
龙冥渊凝视着那个丑不拉几的纸人,若有所思道,“安言昊在与神明融合的过程中,灵魂极为虚弱,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的邪祟趁虚而入,做出怪异的举动。”
我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有邪祟趁机上了安言昊的身,所以他才像失了智似的无差别攻击他人?
怪不得安言昊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了,奶奶只说萨满请神上身后会举止癫狂,可从未说过会伤人啊!”
龙冥渊道,“那邪祟应当是藏在了安言昊的梦境之中,所以我无法察觉。
至于他体内的神明,实际上是在帮他一起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不让那邪祟趁机得逞。”
“我明白了!”我摩挲着下巴,冷静分析道,“我和安言昊会做同样的梦,多半是与那个邪祟有关。
早在我们到达省城的那一天,邪祟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它潜伏在安言昊的梦境之中,操纵着他的神智。
当我带着安言昊成功逃离梦境,神借机夺回了自己的主控权,便将那个邪祟从他的身体里踢了出去,安言昊这才得以恢复正常!”
龙冥渊微微颔首,认同我的观点。
“可那个邪祟究竟想要什么呢?”我喃喃道。
安言昊智商有限,我不指望他那二哈脑袋能够解决这么复杂的问题。
他眨了眨自己那双明澈的大眼睛,“你说的那个邪祟,到底是阿晨还是若湘啊?”
“通过梦里的情形判断,还是阿晨的概率更高一点。”我思忖道。
可我总觉得那个叫阿晨的男人,他没有对我展露出任何恶意,反而是在像我求救。
但安言昊体内的邪祟明显凶得很,甚至还想操控他去跳楼!
难道,安言昊和这个鬼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