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中俄关系破裂,那位俄罗斯人回国,餐厅被一位港商接手。
他请来了香港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总算是平息了那里面的冤魂。
不过这些年大环境不好,那家餐馆倒闭了,至今还没兑出去。”
我沉吟片刻,分析道,“看来阿晨的鬼魂多半还留在那家私立医院里,被镇压住了,不得往生。
这样,我们立刻去一趟旧厂房,把这个消息告诉柳若湘,看她有什么打算?”
安言昊扬头朝教室里瞥去,“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教授都来了,难道你要逃课?”
我淡淡一笑,转身就走,“好啊,那我回去上课,以后你的小命就跟我无关啦,告辞!”
安言昊连忙拉住我,“姐,你是我姐,你是我唯一的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弃治疗啊!”
我有多无奈,只有奶奶知道。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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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我们驱车来到郊外那间废弃的破厂房。
穿过那片枯黄茂密的草甸子,我再次推开那扇陈旧的大门。
或许是安言昊已经和柳若湘定下鬼契的缘故,这次那些纸人没有出来夹道欢迎,厂房内万籁俱寂,仿佛时光都在此地静止。
我站在那堆报废的机器里,扬声道,“柳若湘,我们找到阿晨的下落了!”
一袭红嫁衣从机器后飘荡出来,柳若湘神色激动,“你们找到阿晨了,他在哪?”
安言昊把自己先前那个梦,还有查询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柳若湘。
柳若湘听罢,跌跌撞撞向后退,透明的身体从那些机器中穿过。
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孔被剧烈的悲痛所覆盖,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啊——”
你听过鬼哭吗?
就是现在这样……
我和安言昊迅速用手捂住耳朵,可仍抵挡不住她那尖锐而凄厉的声调,简直要将人颅顶刺穿。
柳若湘已经是鬼了,鬼流不出眼泪,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着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