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兄弟在看到山顶那抹红光时瞬间酒醒,喝道,“不好,有人开启了魔阵!”
江海疯了似的往后院跑去,“雯雯呢,雯雯?”
“爸,我在这……”
江佩雯微弱的嗓音从安言昊房间里传递出来。
江潮一脚踹开门,却见江佩雯正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叫嚷什么?”
“佩雯,你怎么在安言昊的房间里,他人呢?”我惊愕不已。
江佩雯神色有些恍惚,“安言昊醉得不省人事,我把他从院子里拖回来了,刚将他扶到床上,他就用手指重重按了下我的脖颈,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她说到这里,我如同置身冰窖,浑身血液凉透,“糟了,安言昊开启了魔阵!”
江佩雯顿时脸白如纸,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江海与江潮,跌跌撞撞向后山跑去。
我们跟在她身后,一同往山上跑。
来到半山腰处,江佩雯停下了脚步。
她身形踉跄,险些瘫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叫道,“安言昊!”
我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天被挖开的祖坟中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身着色彩明艳的萨满服饰,手中拿着串满铜环的哈马刀。
他脸上笑容恣意而真诚,脚下却如同踩在血海炼狱,炽热的焚火熊熊燃烧,直冲天际。
“佩雯,不要再过来了,这里很危险!”他语调散漫,像平时一样吊儿郎当。
江佩雯哭着喊道,“你也知道危险,那你快出来啊,你给我回来!”
他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出不去了,我已经开启了魔阵,只有献祭我这条命,血海才能停息。”
他眼底的那份纯然与初见时无异,让我胸腔如窒息般的疼。
“安言昊,你先别冲动!龙冥渊去了玄门还没回来,这一切兴许还有转机,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要放弃!”
安言昊语气十分平静,“姐,你知道迁坟那天,神为什么不肯帮我吗?”
我想起那日他鼻孔流血,倒在坟地里的画面。
是啊……安言昊有神明在身,按理说江潮的这些邪术根本伤不到他,可他还是流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