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雯向来冷静,此时也忍不住上前搂住她,“当然!等安言昊毕业后我们就领证结婚,我还打算找你来当伴娘呢!”
我笑道,“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们都来喝喜酒!”
江佩雯脸颊浮起红霞,“好了,塔娜你快下去吧,别让你爸爸在底下等急了。”
塔娜的眼泪簌簌掉落,朝我们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离开。
当晚,我和江佩雯又去哈站送走了张莹莹。
我又陪江佩雯在寝室里住了两晚,直到宿管通知正式离校。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四年的寝室,关上那扇门,告别了我们青葱的大学时光,以及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各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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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苍穹之下,清风徐徐推着草坪如浪潮般浮动,一直涌向云天相连的尽头。
洁白的羊群点缀在一片绿意盎然中,骏马在旁边奔驰如闪电。
“吁——”
塔娜喝住自己所骑的那匹小白马,手里扬着马鞭,驱赶那些落在后面的小羊们。
她身穿一套枣红色的蒙古袍子,帽子上垂有许多玛瑙和蓝松石。
红衣白马,在青山绿水的背景下唯美如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她将羊群赶回圈里,掀开蒙古包的帐帘,走了进去。
“累死我了!”
她撩开衣袍,坐在火塘旁边,接过母亲递来的奶茶。
“家里的羊太多了,你爸现在又忙着去鄂尔多斯做生意,看顾不来这么多羊,你们明天还是上集去把小羊羔卖一卖吧。”母亲提议道。
塔娜点点头,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否则自己每天放几百只羊,还得伺候那些小羊羔,早晚有一天累瘫痪。
纳日松用粗犷的嗓音说道,“走吧,咱俩现在去把明早要卖的羊放车上。”
塔娜喝完奶茶,跟父亲一起去羊圈。
今年家里的母羊们产下一大批幼崽,母羊自然是不能卖的,卖羊羔比卖大羊划算,还省心。
塔娜把成年的羊都赶了回去,选出那些小公羊羔,一只接一只放到卡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