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估摸着二十上下,体格健壮,一身不太合身的灰色短打,面无表情板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东山村人看。
孙云刚好对上年轻男子的眼神,被眼里的不善吓了一跳,心里止不住嘀咕:三个人除了满脸晦气这一点像,哪哪都不像是一家子。
“我们此行是慕名而来。日前听闻贵村有能人,不仅提前预警了水灾,还十分大义地与邻村示警,救众人于灾患,甚是倾佩……”
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观察东山村人的神色。
看众人对他卖力的夸赞不为所动,反而越来越警惕与不耐,停顿了一下,悄悄删减腹稿,直奔主题:
“在下住所不幸因本次水灾毁损。经此一遭,方知选址与房屋搭建技术之紧要。
然移居不易,幸闻贵村虽直面洪水侵袭,屋宅仍存,损失甚小。
故,想与贵村商议,能否借住一旬以便习得加固精要。”
……
说得什么东西?东山村一群老头老太太被中年男子文绉绉的一番话说得脑袋直打浆糊。
好不容易理顺意思,只觉得这一家子有病吧,跑山沟沟里学建黄泥房?
还说东山村损失小,眼睛瞎吧!墙塌了这么多,大家都是凑合着住,风吹日晒雨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