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男也已戴上作战头盔,此时他们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肯定都能猜出来谁在狡辩,谁很无奈。
“不管是谁,老子绝对得让他赔一笔装修基金,只要现金!”说着,纽扣男利落的拉动枪栓,走上通向一楼的斜坡。
刚刚,从一开始到此之前,在维莱卡眼中,这个男人从来不像一个杀手。
不过此刻望着那背影,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熟悉的愤怒和杀气。
这种强大的气息只有习惯在生死间徘徊的人才能散发的出来。
她往前迈了一步。
那些无人机器突然从她身边跑/飞过,追上它们的主人。
她止步了,心脏突然加速狂跳,一股不安随着血液流淌全身。
她真的要上去吗?她真的要去参加战斗吗?现在的她可能还没那些机器有用。
但她真的要躲在后面吗?如果来人真的是追杀自己的那个杀手,那岂不是又要让对方救自己一命了!
这哪里是祈祷,分明就是祈求。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命不是最重要的吗!有人替自己挡刀,抓住机会逃脱不更聪明吗!更何况这个人还对自己‘图谋不轨’。
她终于又能迈动脚步了。
但却很沉重。
一个问题不停地回荡在耳畔:她真的能欠一个人两条命吗?她曾经跟一个傻小子说过什么来的!
别人救你一命,这条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当维莱卡重新回到一楼时,枪声奏乐已经停止了。但在维莱卡这里,停止比继续更加危险。
她小心探出头,惊讶于眼前所见。
已经没有一面墙体是完好的了,就连承重墙在及人胸高的位置上都被扫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大缺口。
外侧的墙体是最惨的,尤其是大门两边。破出的洞口就像老人残缺不全的牙齿。
这已经不仅是赔偿装修基金那么简单了,这座别墅可能已经废掉了。